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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三玉號,既古又潮的野草茶

      植覺禮 X 三玉號 植覺訪談Ⅳ_ 草藥篇   草木花疏所編織的大地綠衣,是造物主所賜予,養護生命的最豐盛禮物。所有人,無一例外,依靠植物而生,呼吸、填飽肚子、創建文明,甚至妝點顏值、美化生活,以及,呵護身心健康。而早在久遠的數千年前,東方就有位神農大帝,親嚐各式野草,中毒、解毒無數次,最後彙整而成《神農本草經》,成為後世中藥發展的最重要基礎。 即使來到 AI、5G、太空科技飛揚的現今,神農大帝依然是許多人的身心依託。就在號稱「天龍國中的天龍國」天母,車水馬龍的天母圓環一隅,已近三百年歷史的地方信仰中心:三玉宮,主祀的神祗,正是神農大帝。而在距三玉宮僅數十公尺不遠處,一家同樣以三玉為名的野草茶鋪「三玉號」,小巧低調,卻引人注目。 乍看,就像台灣現隨處可見的茶飲店,但駐足細看,就會發現,這不只是一家茶舖子,更是以一杯杯與台灣土地、文化相連結的野草茶飲,「台灣的野草茶,其實跟西方的香草茶是一樣的。所以,不一定只能喝西方的香草茶,我們就想,是不是能有機會將傳統野草茶做到不一樣高度?做到一般認知上的顛覆?」已是第三代接棒的周依靜娓娓訴說,三玉號從天母還是農村時代的雜貨店,轉型為野草茶茶飲鋪,主要原因之一,就來自三玉宮的啟發。此外,長期投身食農教育的夥伴蘇立中也是決定性關鍵。 昆蟲系畢業,對昆蟲所在的花叢草疏當然一點都不陌生。也曾在餐飲界工作,數年前更成立工作室推動食農教育,與農民、土地、生態,有著第一線接觸;除了在地食材、友善農耕,蘇立中深切明白野草對於農田環境的重要性,「草,只要認得,就是寶;不認得,就是雜草。」可以摘來吃、調味、入菜、煮茶喝、祭祀、釀酒 …… 大地所滋養的野草,不僅跟人的生活緊密相連,跟文化、歷史牽繫在一起,更含藏無數的先人智慧。 三玉號裡的野草茶,即是蘇立中對於台灣這塊土地上,各族群所使用野生植物智慧的珍視與再呈現,「我的很多創作靈感都來自於老人家,比如雙草茶,就是跟新竹北埔鄉的一位阿婆學的。」長年在閩客村落、原住民部落做田野調查的蘇立中說,以前人的飲料,大多就是採自田邊野草,曬乾後煮成茶喝,通常用來消暑、退火,「因為這位阿婆體質較寒,沒辦法喝一般草茶,她的婆婆就跟她說,可以喝仙草和魚腥草一起煮的茶,並教了她煮法與比例。」甚至,三玉號裡的小點心漉湯粢,同樣也是蘇立中與老人家共同研發,結合了客家傳統米食與野草元素。 蘇立中與周依靜企圖以三玉號為基地,透過野草茶飲,讓距離草木花疏愈來愈遠的現代人,不但能重新認識野草,也期待能讓深具在地風味、文化樣貌的野草茶再度走入生活,「當它跟生活綁在一起,那這植物就會被保留下來,而要保留這植物,它生長所需的環境也就會被保留下來。」一杯看似簡單的野草茶,牽連帶動的,其實更是人與植物、植物與土地之間,以及土地永續的整體概念。 手搖飲很夯,但除了可以喝,說得出滿滿一杯故事、地方風土特色的野草茶飲,才是真酷炫!尤其,天涼了,來一杯紅棗雙草茶,滿滿大地、陽光、人情的溫度,暖身又暖心!     三玉號 野草生活是我們闡述的理念價值,隨著時空的演變,野草與我們的關係,也不斷的在轉化成不同的樣貌並融入我們的生活中。   更多資訊請參考 三玉號粉絲專頁 更多「植覺禮」請參考」 a better day 伊日好生活  
  • 記憶的形狀

      植覺禮 X 川貝母 植覺訪談Ⅴ_記憶的形狀_大樹篇   幸運的我因為爬山認識了許多山友,因此相約而去了許多美麗的地方,或者再往回追溯源頭一點,一直以來都是插畫在擴充我的生活圈。因為作品結交朋友然後一起爬山,這大概是這幾年最喜歡的方式了。 我的作品中常會出現許多山林植物,但在爬山的過程中其實都不會去想這些,大部分都是靜默走著,聽著身體發出的訊號隨時調整姿勢步伐。口渴了肩累了,想著為什麼要來這裡?等這一波初期的雜訊過了之後,才有適當的心情享受山中的一切。通常都是轉個彎出現開闊的風景,穿越陰鬱的森林迎向稜線草原,或者前方豎立一棵高聳的巨樹,仰頭看著伸往天空的樹幹枝葉,身體的痛苦就會減緩一些。 唯一在過程有聯想到創作,是在尼泊爾 EBC 健行的時候,在山城南崎巴扎看到一頂畫有眼睛的帽子,突然像打開什麼開關一樣,許多故事開始浮現腦海。眼睛的圖案是佛眼,這時大量被印在衣服帽子等紀念品上面,「假如神奇的力量在這裡可以輕易被買賣,那該用什麼代價去換取呢?」內心浮現這樣的疑問。路上刻有經文的巨石、散落山間的石牆、荒廢的石屋、步道上不斷擦身而過的犛牛等等,這些都成為一則則故事靈感來源。我在健行途中不時停下來把想到的關鍵字記在手機上,回到山屋再填寫更完整一點的句子。這時能夠理解尼泊爾為何會被稱為眾神的國度,在被動輒七、八千公尺的高山環繞下,自然太過宏偉,人類小到輕易可以被一陣風抹除,不得不對自然感到敬畏,感受四處都有某種靈性存在著。 健行到五千多公尺的時候我得了高山症,隔天由一名雪巴人陪伴下撤,其他隊友則繼續往終點前進。下撤的途中難掩失望,畢竟就差最後一段路了,但大自然仍然照常展現它的壯麗,這裡俯拾皆是令人震懾的風景,心情很快被眼前的景象所療癒,成了目前健行看到的風景前幾名的一段路程。因為下撤路線並不是一般人健行的方向,少了同伴後,一股壓倒性的寂靜瞬間壓了下來,有種站在地球邊緣的感覺,感到渺小孤寂但又很滿足,這種隻身在荒野的感覺很特別,我想很難再複製相同的情緒與經驗了。  我無法很明確的說出山林對創作的影響,我很少為了創作去蒐集資料或研究什麼,我比較習慣留在記憶裡的東西,它可能有點模糊,奇形怪狀的,無法具體指出名字,但這才是我感興趣去探索的地方。   圖/文 川貝母   川貝母 專職插畫圖像與小說創作,著有短篇故事篇《 蹲在掌紋峽谷的男人》,並入圍 2016 台北國際書展大獎小說類年度之書。 「川貝母」粉絲專頁 更多「植覺禮」請參考」 a better day 伊日好生活
  • 雲山間的蘋果樹

      植覺禮 X 榮興果園 植覺訪談Ⅱ_雲山間的蘋果樹_果實篇     在海拔約兩千公尺的梨山上繞圈圈 九月,秋分剛過。暫離暑意仍藕斷絲連的城,奔向台中梨山涼涼的溫柔懷抱。車子繞著山途不斷拔高,炫耀的陽光時而大塊撲來,偶爾篩過樹隙碎成斑駁繁星。意識還在浪尖浮船般微暈著,一晃眼已身在緲緲的氤氳霧煙裡,不是天堂,也是畫境了。 果園主人事先傳來的手繪路線圖,我們雖看得一知半解,但應該不會過分偏離。然而,事有蹊蹺,人有迷糊,就像有時候拐錯一個彎,人生就峰迴路轉了,沿途叨問幾個埋頭勞作的菜農,皆指向山那頭一座土地公廟的紅漆牌樓,目標明確,偏偏陡上狹徑,溜下緩坡,卻像枚原地陀螺,牌樓依然兀立在彼岸,遙隔一畝又一畝青翠的高麗菜田,可望不可及,真正是近在眼前,遠在天邊的窘況了。 後來只得返回錯彎的起點,等待指點迷津。個頭嬌小的素真姐,駕著噗噗響的農用搬運車看起來一番氣勢非凡,尾隨著她的引領,我們這些迷途羔羊才順利抵達此趟探訪的目的地「榮興果園」。   作夢的蘋果樹 那一片高地上的蘋果樹,守著守著也就二十餘年的光陰,然而再漫長,回望之際都像是倏忽即逝。佃租來的土地,不論早期吳家兩兄弟共植的十甲地,或如今分耕的五甲面積,一起胼手胝足操持果園事務的吳燦煌大哥與素真姐夫婦倆,始終灌注著一點都不打折的精神與心意。 時間不過上午八、九點鐘,太陽卻像一盞超大瓦數探照燈,益發熾烈,彷如正午。跟著素真姐的腳步,彎腰半蹲鑽入蘋果園裡,手足並用近似匍匐前進的姿態,就像在探險尋寶似的。採收期落在十月的蜜蘋果,一纍一纍穿著袋衣,懸垂在細細低矮的枝梢上,像還睡在一場不醒的好夢裡。素真姐揀了一株解開白色套袋,玲瓏的小蜜蘋,初熟未透,粉嫩含羞,彷彿少女與人素面相見時頰畔泛起一抹緋紅。 蜜蘋果要結蜜,種植環境條件是關鍵,高海拔,日照足,晝夜溫差大,還要足夠濕度。不過凡事過猶不及,豔陽太烈怕曬傷,雨水太多又會長青苔,加上長久堅持不傷害土地的自然農法栽種理念,諸如採收量少、果實斑點多賣相不佳等等,必須面對的難題與挑戰更非三言兩語可以悉數道盡。種蘋果最怕的是樹上不結果子,去年(二〇一九)花苞還沒來得及開,寒流卻來襲,最後收成量僅剩三分之一。而今年初也遇上寒流致災,只是遭殃的變成水蜜桃。但又能怎麼樣呢?遇到了,只能苦笑著手一攤,誰教務農的是看老天爺臉色吃飯。但或許,若不曾經歷寒徹骨的嚴峻考驗,豐收時的滋味就不會特別甘美!   純粹不變的初心 彷彿生在雲端上的蘋果樹以外,果園也交錯種植其他果類。日光梨、水蜜桃、黃金李、櫻桃李 ⋯⋯ 品種繁多,成熟期不同,一年從五月開始一路採到十二月,採收完,就要剪枝條、拔草、下有機肥等工作,緊接著又到了新芽季節。數十年如一日的循環忙碌,笑聲豪爽的吳大哥與親切好客的素真姐,幾乎全年無休,只有到了冬季能稍稍喘口氣。得閒時,就參加農會產銷班主辦的國內旅遊。素真姐回憶道,二十多年來,山上有過三次降雪紀錄,她碰過兩次,錯過那次剛好出門旅行。她指指蘋果樹園旁一大叢赤燄般的狀元紅,像曾是一個驚喜的大發現般笑瞇了眼:「那個寫(雪)哦,共伊攏蓋成白的,把寫撥開以後,伊猶原仝款紅吱吱哦!」宛如童心未泯的小女生。 吳燦煌大哥與素真姐對於這塊土地的初心,總是純粹,未曾易改。他們陪著山中雲裡霧裡的蘋果樹一起呼吸、成長,寧靜年歲裡晴耕雨顧,噓寒問暖,蘋果芯裡的蜜腺因而愈來愈肥滿沁甜。過午,我們啟程下山了。遠方雲嵐有時散盡,吳大哥、素真姐和他們的蘋果樹總會在那裡,如群山,如時光,如深愛腳下一片土的心,一直在那裡。   一日茶事|蜜蘋芭樂茶罐 15入   更多「植覺禮」請參考」 a better day 伊日好生活  
  • 靜靜等待一場花季

      植覺禮 X 影評人馬欣 植覺訪談Ⅰ_一個人的幸福感_花卉篇   花季將至未至時 整日天灰,向晚未到,涼雨已先染深泥牆。 木桌上的小燈暖黃,細霧嬝嬝的黑咖啡溫燙。還未切入正題,摟著抱枕,一派怡然的馬欣已侃侃聊起關於「花」的聯翩情懷。她說,「人若沒有花季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。」人不是塑膠花,不會也不必始終盛放,但至少要有過一次燦爛的開與落。沒有花季便無法詮釋自己,違反生命本質,人的疲勞憂傷、恐慌焦慮皆由於此。   在無限與有限之間 熱愛電影的馬欣,從小內心就完整運行著一座宇宙。成長期,父母皆忙於事業,相差十二歲的兄姐有自己的社交生活,獨處於是成為她的日常。就學以前,小女孩蜷窩在屋梯轉角處,像坐在太空船駕駛艙裡,邊窗暈染進來午後四點的斜陽,在眼底反映如星系與星系間熠熠的寂靜光年。上學後,她像個訊號零格,斷線的太空人,自閉症的嫌疑糾纏不休。入職場,終學會隨時自在享受一個人的狀態。她說起,有次在公司露台放鬆一支菸的時間,當下不見同事或主管,沒有人,她獨自坐在小紅椅上,黃昏霞色正絢麗 ⋯⋯ 啊,那一刻真是天堂般的幸福! 對馬欣來說,獨處自幼便根生為本能,既是本能就沒有好與不好的糾葛。一如植物不會嫌棄滋育自己的泥土。但對多數人而言,處在社群網絡的時代,一個人,似乎等於生活與自我價值的全面潰敗。「人最大的快樂在於從有限裡面發現自己的無限,而不是從別人的無限裡發現自己的有限。」現代人痛苦的來源,最大的文明病,無非就是發現別人的無限,而相對地每天在提醒自己的有限。 「電影中,是否有即便是一個人也充滿幸福感的角色?」我好奇地問熟悉電影的馬欣。 她不假思索,「海上鋼琴師,1900。」他終其一生沒有下船。或許,他曾痴戀一個乘船的美麗女孩;也曾站在郵輪舷梯上,望著紐約那座大城市遲疑,但終究毅然返身回到船艙的舷窗旁、熟悉的鋼琴前。他對朋友說,他看不到盡頭。比起紐約無盡的有限,他可以在黑白鍵(有限)裡開發自己的無限,那樣的快樂會每一天遞增。他懂得自己之於紐約什麼也不是,相反的,船上的鋼琴之於他是安適幸福的,是無可取代的生命意義。   盡在不言中的幸福感 我問,那個在寫作裡向來眼冷心熱的馬欣會選什麼花卉形容自己?「有好幾次,我因為七里香感到幸福。台北的夏天又悶又濕很不舒服。但有時候經過公園,一陣七里香氣輕易就驅散了暑溽,悶熱被消滅許多。那一刻像被施了魔法,獨處的氛圍忽然立體起來,就像與朋友說再見後,一個人坐下來,緩一緩,不急著做什麼,只有我跟飄逸的花香存在那個周遭全都靜下來的環境裡。」她綿軟清甜的聲線,如此悠悠緩緩地傾訴了心裡親愛的七里香。她不要被詩歌頌揚,也不要盛開時節動京城的,不要濫情的,強烈存在感的花。只要如那七里香,遠遠聞香,卻不一定記得花貌,某一處,偶然一時,乍然芬芳。 坐在公園裡,聞著七里香獨處時,她習慣也喜歡看人。就像看電影時,她是專業的影評人,也純粹是一個觀眾。她觀察,讀他們的細節,解他們的線索。「當一個觀眾幸福的是,慢慢的,你看人會變得溫柔,不帶成見地看就不會憤世嫉俗,那個溫柔的你會饒過自己,無關乎別人遭遇狀態的好壞,而是你知道所有人都很辛苦地活著。」 馬欣形容自己如暗暗芬芳的七里香,同時也詮釋了屬於她一個人的幸福感的狀態。本以為那就是她的註解了,她卻繼續有感而發地,「幸福應該單屬於個人,某一時的限定,甚至沒有人知道。說不出來那為什麼是幸福,才是幸福。能說出理由的時候,就不算幸福,甚至虧待了它,之後再說起那個幸福,終究不會圓滿。」 原來一個人的幸福感也彷若花季中一株將綻未綻的花苞,那欲語還休的片刻一瞬,恆美。   馬欣 影評人,作家。曾擔任娛樂線採訪與編輯工作二十多年,目前從事專欄文字的筆耕。著有《反派的力量》、《當代寂寞考》、《長夜之光》與《階級病院》。 更多「馬欣」請參考 馬欣粉絲專頁、痞客邦部落格 更多「植覺禮」請參考」 a better day 伊日好生活
  • 面對客人,也是一場表演!

      植覺禮 X 羅振偉  植覺訪談Ⅲ _葉片篇   「從表演藝術到策展到開餐廳,大家說我做的事情很跳,但對我自己來說,沒有太大差別 ……」這一天,多雨的羅東果然沒有太多陽光,但在自然光通透、綠意盎然的飲廊 Corridor 內,隱隱然一股飽滿活力;羅振瑋,十年前記憶中的小優人,現已是挺拔圓熟的餐飲經營者,但,自在而內斂的神情,卻依稀仍是當年舞台上擊出震撼鼓聲的沉靜鼓手,也依稀仍是那身著白袍,張開雙手,以身軀為軸心,由慢到快旋轉著的舞者;漩渦般飛張的長袍,宛若枝幹末端的葉片,生機昂揚 …… 14 歲即接受「在自己的寧靜中擊鼓」訓練的振瑋,從小優人到青年優人,除了一般必修課業外,還要學習擊鼓、靜坐、神聖舞蹈、武術、客觀劇場……,並且,不斷地反覆練習、展演。而這一切截然不同於大多數同年齡者的成長養份,十幾年來,似乎也已注入成為他身心 DNA 的一部分了。大學進入北藝大劇場設計系,更讓他從熟悉的舞台轉向後台,「如果說優人給我對肢體、對人跟人之間、對自己狀態察覺的敏感,劇場設計除了技術之外,更給我一雙從容的眼睛,除了看見自己,可以務實地去面對問題、解決問題。」往內探索的優人訓練、客觀而精準的劇場設計要求,裡外兼修,振瑋自覺很幸運,同時也深刻體悟,一件事情的完成,背後都含藏無數的細項必須做到;沒有捷徑,只有一項一項逐步達成,才成完整成就,甚至,可以無二無別地運用在餐廳經營上。 「面對客人,對我來說也是一場表演。」其實,投入餐飲事業,也不過是近半年的事。不只空間的設計與呈現、植栽的選擇與照顧,完全親力親為,整個餐廳的經營更是一個舞台的概念與執行——接待客人,振瑋也有一套設定的模式:客人上門時應該先說甚麼話、如何引導客人就坐、上每一道菜的時間掌握,尤其,劇場設計最重視的現場氛圍,更是一點都不能馬虎,「比如到了晚上,燈光暗了,到底夠不夠暗?音樂是不是同步切換?夠不夠刺激?有沒有品味?」就如一場 show 般,每一項細節、每一個精準度,振瑋都極其在乎並要求,期待能打造出一家有個性且讓人感覺值得探索的店。 終究,餐廳不是舞台。振瑋自承,剛開始時真的太用力了,會因為忙亂中上錯餐或打翻一個醬碟,為自己沒有 perfect show 而惱到不已!幸好,過往優人的訓練讓他很快即察覺自己的情緒,清楚意識到不該把自己逼到那麼滿的狀態,「當自己太緊繃時,周遭的人其實也會感受到這緊繃。服務客人,應該要很放鬆、很真誠,就算只是在走動也應該從容;廚房,就像是後台,要怎麼跑都沒關係。但當你站在前台、在舞台上,就必須讓人感到舒服,符合你所想要讓人接收到的那種狀態!」從小到大的劇場訓練,更讓振瑋深信,惟有成為必須成為的那個角色,才能讓別人信服 —— 餐飲經營也是如此,菜色煮不出來,就只能一煮再煮! 無論是舞台、後台,甚或現在全心投注的餐廳前後場,對振瑋而言,每一次面對,就是一場表演;每一個當下,都必須是最好的狀態,敏銳察覺現下片刻的每一個起心動念,如實面對,就是修行,是生活,是前進的力量!     羅振瑋 曾在優人神鼓擔任表演者,充滿身體與情緒的覺知,現為羅東餐酒館「飲廊corridor 」的合夥人。 飲廊 corridor 粉絲專頁  更多更多「植覺禮」請參考」 a better day 伊日好生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