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們只認得我的舞蹈,不會記得我……
儘管在現代舞歷史享有「光之女神」的封號,但就如同洛伊.富勒自己本人所說,拿掉舞蹈這件事,會記得她的人有幾個?一般人談及現代舞,聯想到的定是依莎朵拉.鄧肯、瑪莎.葛蘭姆或是碧娜.鮑許幾位名家,卻鮮少有人知道洛伊.富勒才是開啟現代舞風光時代的先驅,就連現代舞之母鄧肯亦曾向她拜藝。飾演主角洛伊的法國女歌手Soko 不僅樣貌神似,透過精心揣摩其內心世界後,將這位被後人遺忘的角色魅力發揮到淋漓盡致。
洛伊.富勒本為美國農莊之女,因為一場變故而離開家鄉,原想要成為一名女演員,卻在戲劇表演中,無心插柳看見自己擅長運用肢體的能力。從未受過正統舞蹈訓練的她試著將光影、舞台機關融合在她的創作中,手持棍棒、穿著輕柔絲質的白色衣裳,在層層疊疊的布料之間旋轉揮舞,果真突破了當時人們對於舞蹈的認知和想像。
為了能夠一鳴驚人,洛伊憑藉著革新的創意隻身遠赴法國,其如夢似幻的舞姿,加上不斷變化的色彩流動,讓台下及螢光幕前的觀眾,彷彿置身在錯綜莫測、瞬息絢麗的萬花筒之中。醉心舞蹈藝術的洛伊不惜一切、傾盡所有,甚至枉顧可能失明的雙眼,只求舞台上那既短暫卻燦爛無比的表現。儘管表現主義在當時被視為前衛,可喜的是難以流俗;也或許有人認為洛伊過於完美偏執,但我卻在她的身上找到屬於女性的力量與光輝。她的羞澀怕生反映出她骨子裡的強韌,她的內斂含蓄實則蘊藏了懾人魂魄的狂熱,有如在烈火殘灰中展開雙翅的鳳凰,先體現了肉體的痛楚,進而昇華成一股幾近神性的光芒。劇中她獻出肉體,委身一位陌生攝影師,讓對方強行進入自己的身體,絕非為了反抗或對保守母親的宣戰,某層意義上,應該被解讀成她渴望褪下禮教以及扭曲的價值觀,她看著身邊乳房半露的女性,或許疑惑的正是自己是不是也能如願綻放女性的美好本質。
芳香療法之中有一位魁武但溫和的巨人──薑(Ginger),其精油萃取自生長在不見天日之中的根部。它們既堅強又靜默,平時安然躲在泥土之中,卻總能在必要時刻,以「坐而言不如起而行」的態度來激發人心,帶領眾人從磨練與挫折之中迎向蛻變的喜悅。薑有著溫暖的特性,無論原生植物或是萃取物皆是。然而薑根裡的生薑醇在蒸餾過程中,並不會轉化到精油,也因此辛辣的口感不會出現在薑精油。略帶果香的氣味甜美溫和,不刺激皮膚,辛辣的外表卻有柔軟的本質,正如同主角洛伊,看似難以親近、孤芳自賞的距離感,其實只是為了掩飾內在對於孤獨的焦慮不安,這件事從她與長期給予贊助的伯爵之互動中便可一窺究竟。
任何有關身體勞動或是需要運用到肌肉的活動,都與薑有著密不可分的連結,透過肉體的張力來呼應大地的能量,能夠激發我們生存的本能,或許當你的內心無法與外在接軌時,試著打雙赤腳到泥地或是草皮上跑跑跳跳,一定可以感受到每一個細胞都在扯開嗓門,相互傳唱著:不要放棄、不要放棄、不要放棄……
- 嗅覺延伸
茶花女複方精華│紅桔、薑
那分為追求卓越的癲狂,為超越完美的不屈,燃燒自己,留下堅持藝術的不朽永恆。如同紅桔是對完美的堅持,薑則代表了成名過程中必然承受之磨練與苦痛。
- La Danseuse
片名│狂舞摯愛
導演│史黛芬妮迪朱斯托
演員│Soko、莉莉蘿絲戴普
片長│112mins
級數│輔導級
類型│傳記
發行│佳映娛樂